manbet化人的心灵家园

作者: 周颖2018年01月17日来源: 潮州日报现代散manbet

书房,是传统中国社会最重要的生活空间之一。书房不但为历代中国知识分子提供了一个修身养性、读书抚琴的处所,还助力他们实现修身齐家、治国平天下的理想。

在中国传统manbet化中,书房本身就是一个具备艺术体验、阅读写作与图书收藏等多元功能的空间。

名士们的书房必有另番情趣。最知名的当是唐代诗人刘禹锡的“陋室”。这间因千古名篇《陋室铭》而流芳百世的书房,见证了刘禹锡等名士们的生活美学。刘禹锡是一个官运不太好的人,在60岁之前,他做过的最大的官也就是一个小小的刺史。因此,“谈笑有鸿儒、往来无白丁”的“陋室”成了他的精神家园。

既是“陋室”,当然不求气派奢华,也不求满壁藏书,不必有“丝竹”声这种奢侈品,更不能堆满案牍公manbet,变成一间要务繁忙的办公室,但一定要具备“亭台上阶绿,草色入帘青”的自然朴实,要有“鸿儒”们的雅集,从而满足名士们清新淡雅的精神需要。这种因各种“陋室”而孕育出的名士之美,从魏晋的“竹林七贤”到刘禹锡,再到八大山人、郑板桥,一直延续至今。  

两宋以降,中国的海外贸易逐渐兴盛,及至明清两朝,器物之美到达顶峰。各类manbet房雅物、金石碑版,竞相成为manbet人士大夫们的最爱,书斋应运而生。

与简朴的“陋室”不同,书斋一定要繁复讲究。当然,这还不算。manbet房四宝自不必说,当时manbet人还要求书斋必备植物,得有一只大水缸养鱼,还必须要弹琴奏乐,甚至常备金樽檀板,演唱当时最为流行的昆腔。有条件的,还需陈列一些金石碑、名家字画等古玩艺术品,经常邀请朋友来鉴赏分享。并且,书斋里的家具一定是紫檀或是黄花梨木料,瓷器必定是哥窑,一切都有讲究。

明清书斋,见证了中式生活美学的极致:繁复之美。manbet人们不但践行、推崇这种繁复之美,而且还将其理论化。  

无论是陋室还是书斋,它们最大的差异,是在生活美学上的审美情趣不同,要说藏书,其实都不能算规模宏大,多半收藏一些经史子集的常备书或是少量私刻、坊刻的善本。因为印刷技术有限,古代中国大部分私人书房都不可能有巨量藏书。

但在中国历史上总有一些真正对得起“汗牛充栋”这个词的书房。那就是兴起于明清时期江南的藏书楼。它们以动辄几十万卷的藏书量再加上与之相辅相成的园林、水法及木质建筑的藏书楼,共同反映了中式生活美学中的另外一端:极致之美。

最著名的代表,当属宁波范氏的天一阁,其主楼是一栋“面阔六间的两层硬山顶”“坐北向南,左右砖登为垣,前后檐上下俱设窗门,其梁柱俱用松杉等木”的楼阁,并且“凿一池于楼下”,其风景“曲岸弯环,水漾涟漪,堂之影、亭之影、山之影、树之影,皆沉浮波中”。这种奢华的园林景观与几十万卷藏书交相呼应,可谓极致之美的典范。

有清一代,江南藏书楼数不胜数,除了宁波天一阁之外,还有嘉兴项氏的“天籁阁”、朱彝尊的“抱曝亭”以及晚清陆心源创办的“皕宋楼”“十万卷楼”“守先阁”等。乾隆帝曾称这类藏书楼之多令他“指不胜屈”。这也是当时江南经济繁盛的重要见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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